初戀女友棄他而去!失戀男進山鑿出「三室一廳」 藏身大山21年「67歲多人上門提親」

山洞裡最高處有4米,最低處不到2米,洞內兩側分佈著4個小洞,它們分別是卧室、餐廳(廚房)、儲藏室和水井房。

記者親身體驗卧室內的木板床,勉強可以容納兩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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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室就是進入洞口後最先看到的功能區,也是洞里最寬敞的區域,其內擺著一張木板床,寬1米多,床下還澆築著約4公分的水泥,旁邊還放著一台電視,供余水芳打發時間用,而這台電視可以接收40多個頻道,新聞就是余水芳最喜歡看的節目。

余水芳在向鍋里倒水,準備做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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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廳,也是廚房,在這裡,余水芳築了一個土灶,灶頭上還刻著「瀟灑」二字。此外,這裡還有一張小餐桌和一個小板凳。後來,為了環保,土灶被廢棄,升級為液化氣灶。

余水芳在從井裡取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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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廳旁邊就是水井房,水井深約5米,是余水芳耗時兩個多月才挖成的,喝一口井中之水,甘甜爽口,沁涼心底,回味許久。

洞里冬天不冷,夏天不熱,最高溫度20度,最低溫度10度,其內不僅住著余水芳,還有上百隻蝙蝠在此棲息(洞被開鑿完成後,蝙蝠才飛進來的),然而余水芳並沒有將它們驅逐出洞,反而一直和它們「和平相處」。

在洞頂棲息的蝙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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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,山洞裡不僅有蝙蝠飛進飛出,而且在洞外也有一些飛禽走獸出沒,如果稍不留意,便會有生命危險,而余水芳卻笑呵呵地說:「井水不犯河水」。

如此惡劣的居住環境,在常人眼裡,根本無法居住,可是余水芳並不在乎,而且他還把自己鑿的山洞當成傑作,並引以為豪地稱其為「三室一廳」。

再完美的「三室一廳」也抵不過肚子挨餓,在隱居的頭幾年,余水芳時常果不食腹,甚至一度瘦成了皮包骨頭,強忍飢餓的他采蘑菇、摘野菜、捕魚蝦……以此來充饑。

此外,余水芳住的山下有一片水田,每逢秋收之際,他都會提著籃子到山下撿拾稻穗,最多的時候可以撿回幾十斤。

余水芳從山裡找來兩塊圓石,將它們做成石磨,把撿回來的稻穗加工成大米,又將剩下的稻殼磨碎,做成糠餅,物盡其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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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靠撿稻穗並不是長久之計,要想豐衣足食,還需要自己動手,余水芳在後山開墾了兩畝荒地,種上水稻、花生、蔬菜,待到成熟時節,他就會留一部分儲存起來,一部分挑到十多公裡外的集市上去賣,換些油鹽錢。

余水芳在石板上切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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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下地幹活,晚上回洞休息,余水芳的生活極其規律,在冬季沒有農活的一段日子裡,余水芳每天可以睡上十幾個小時,待到陽光明媚之時,他還會坐在洞口晒晒太陽。

就這樣,余水芳在大山裡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,儘管物質匱乏,但他也悠然自得,其精神生活也是豐富多彩。

從2006年起,村民們時常能在山谷里聽到清脆的笛聲,笛聲時而悠揚,時而悲傷,像是在傾訴著一段傷心的往事,而吹笛的人正是余水芳。

正是因為有了音樂的陪伴,余水芳並不感到孤獨,笛子、二胡、豎琴,他樣樣精通,而且都是自學成才,只要一有時間,他都會在洞口演奏,興緻高的時候,他還會在洞口翩翩起舞。

余水芳的笛聲清脆動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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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但所有樂器都是余水芳親手製作,就連詞曲也都是他的原創之作,余水芳將隱居時的所思所想,以及對往事的追憶和對未來的遐想編進了歌曲里,來表達自己積壓在心底多年的情感。

儘管余水芳的文化程度不高,但他創作的曲子旋律優美,扣人心弦,其歌詞也是情意綿綿,耐人尋味,二者結合,可謂渾然一體,感人肺腑,如果靜心細聽,就能感受到曲子里流露著對往事的追憶和對舊人的思念。

余水芳在歌詞里寫道:「我愛的人多,但不都屬於我,有的無法理解我,有的藉由拒絕我,還有的早已有了歸宿……」

對於這些詞曲,余水芳打算將它們刻在山洞的石壁上,永遠地流傳下去。

余水芳

當地人說,這些年以來,余水芳並不願意和女人接觸,其心裡隱約藏著不願提及的傷心往事。這一點,我們也能從他創作的詞曲中感受到。

音樂,能讓余水芳表達情感;讀書,也能使他靜心思考。在卧室的書架上,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書籍,哲學、文學、自然科學,種類齊全。每天,余水芳都會堅持讀書,從未間斷,就連《辭海》,他都讀過好幾遍。

當記者問及余水芳這些年有沒有想過回家的問題時,余水芳沉默了。片刻之後,他說道:「我並不是一個念舊的人,一想到我會與這個快速發展的社會格格不入,與其在喧鬧的人群里生活,倒不如在深山裡隱居快樂!」

余水芳

自從2006年江西吉水縣出現「野人」的消息被報道之後,引起了社會的關注。從此,余水芳的故事被世人知曉,其中有一位小夥子遠道而來,他希望和余水芳一起生活,彼此照顧,過那種刀耕火種的生活,但被余水芳委婉謝絕。

當地政府在得知余水芳的消息後,也為他發放了低保金。2008年,余水芳將低保金的錢用來改造了山洞。

余水芳的故事傳遍了當地各個村莊,很多村民都想出錢資助他,但都被他一一拒絕,因為在他的意識里,這些資助都是施捨,而他要保留自己的尊嚴。

從2000年至今,已有21年,余水芳依然隱居在大山裡,除了一年下山兩次之外,其它時間他都待在山谷里。

今年,余水芳已經67歲,依然獨身一人,很多熱心的村民不希望他在山洞裡孤老終生,便多次上門為他提親,但他都一一謝絕。余水芳表示,自己的生活如此貧苦,如果讓對方跟著自己,那豈不是耽誤了青春。

余水芳

經過21年,余水芳的外貌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,從當初的文質彬彬,到現在一頭長發、衣服破舊,頗有點「野人」的氣息。

多年來,余水芳和村民們和睦相處,大夥兒仍親切地稱呼他「野人」。儘管外表充滿「野」的味道,但余水芳談吐隨和,話語間總是充滿著詩書氣息。21年過去了,長年的隱居生活,的確讓他蒼老了不少。

如今,余水芳依然每天堅持讀書、寫作以及音樂創作,他還購置了一部二手筆記本電腦,計劃將這21年來的所思所感編著成書。

此外,余水芳的「三室一廳」也已經改造升級,他仍然在大山裡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,雖然日子清苦,但他每天都怡然自得,甘之如飴。

結語

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鑿井而飲,耕田而食,不問世事,潛心創作,與蝙蝠為伴,一晃21年,余水芳就像「採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」的陶淵明一樣,將這種世外生活變成了現實。

有人說他瘋,有人說他痴,余水芳都是一笑而過,坦然面對,哪怕生活艱苦,環境惡劣,他始終不改初心,令人動容。

也許,如今的余水芳已經將往事放下,可是21年的歲月也一去不返,這其中的艱辛也只有他本人才能體會。可是,我們的一輩子,又有多少個21年呢?

然而,人生在世,遇到坎坷在所難免,對受挫之人來說,「闊別紅塵、與世隔絕」式的歸隱,真的是最好的選擇嗎?

歸隱,並不一定要寄居山水,深藏洞穴,哪怕身處喧囂,但只要我們保持那一顆純凈之心,依然可以與自己和解,而歸隱更像是一場苦修,一場自我考驗,當我們遇到困難的時候,如果能在心中保留一片寧靜之土,何嘗不是一種歸隱呢?

生活,無處不修心。真正的隱,終歸是心隱。

只要用心,哪裡都是鍾南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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